好像看清了店家的疑惑,他侧过头解释道。
名片被那双白皙的双手递过来——
青藏色,尤亦殊。
店家再看向他,只见客人的眼里起了波澜,是那种重拾蒙尘的珍宝的喜悦,是一簇热切希望,“这里,真的一模一样”
。
从那以后,尤亦殊经常隔三差五地往店里跑,只是坐在那里,抿几口茶,目光温和地怔怔看向店里的角落。
他还得知了店家的名字,帐薄上隽逸的墨字“许易欢”
,也在常客口中偷得一个称呼“许先生”
。
很奇怪,也许是气质的原因,“许先生”
这个称呼格外衬得许易欢安静的性格,也让叫的人多了一份亲切感。
“亦殊……”
轻飘飘的声音从尤亦殊耳畔拂过。
尤亦殊猛然回神,只听到轻轻的一句“尤先生,小店要打烊了。
不早了,您还不回家休息吗。”
他恍然察觉到自己又一次的错觉,扭头看到那张温和的脸,“多有叨扰,今日先告辞了。”
巷路有灯红酒绿,也是人声鼎沸的繁华之处,不少人慕着名声来游玩,而一到夜阑将至之时,却也没了声响,灯火皆褪,只留下踱步在宛若空城中的人和一轮撒着清辉的月。
仿佛在说,“热闹是他们的,而我,什么也没有”
。
那耳畔夹着朵雏菊的少年,早已撑着伞走出来他的世界,带走了他的心底繁华,然后狠心得将自己的身影从他的记忆里抹去了吗,就像夜晚抹去的平日的喧嚣一样,退散在时光里。
你啊,林忱木,你还好吗?
……
尤先生又来了,只点一杯红茶,不与人攀谈,也不制造麻烦,像店里的茶香一样自然的存在,于是这家店里除了仙子老板,还多了一位谦谦君子,林易欢也常常将目光投诸于这位“谦谦君子”
身上。
红茶浸在温水中漾起一阵橙红,像早朝的清,更像晚霞的烈。
一个从白中泛着欢喜,一个从橙中布满思念。
许易欢刚走到他身边,便被投注热烈的目光,灼的他想尽快离开。
“尤先生……”
“易欢?”
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人走进店来,笑里泛着这个年纪刚褪去的青涩,显得意气风发。
“唉易欢,听说多了个常客?”
他健步走来。
“荨生?你什么时候回来了?”
许易欢有些惊异,但眼里分明更多是欢欣。
尤亦殊问声一愣,抬眼与“荨生”
四目相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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