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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姑娘道:“少主还年轻,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干过几件傻事。”
任去留:“然也,我年轻的时候比他干过的傻事要多得多。”
他在巧姑娘低头谢罪之前适时地挥手阻止。
“别这么诚惶诚恐,我明白你的意思。
但是他再这样胡闹下去,确实我有点力不从心。
唉,想当初放他走的时候,我是如何的胸有成竹,俨然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。
可能我确实老了。”
他觉得天命难违似的,很伤感地叹息一声。
巧姑娘道:“庄主要叫少主回来吗?”
任去留笑道:“你有法子?简凤箨可是相当的狡狯。”
巧姑娘也笑道:“小狐狸的狡狯,在老狐狸面前就要捉襟见肘。
庄主只要——”
他的瞳仁突然缩得极细。
任去留几乎是同时转过身,巧姑娘已经扑到了他的背后。
翡翠杯滚落在湿冷的草地上,喷溅到任去留胸前的鲜血也只带着微微的温热。
任去留下意识地将他揽进怀中。
巧姑娘只看了他一眼,目光随即涣释。
人死之前,据说都有极长,极重要的心声要吐露,连杀人者也必须在旁边恭敬地等待,作为他还有一丝良心残留的证据。
但任去留得到的就只有这一眼。
他抬头看着对面的黑衣人。
黑衣人掀起斗笠,露出满是伤痕的脸和森森的白牙。
他手中凶恶的剑尖,对准了瘫坐在地的任去留的头颅。
这一刻,任去留奇异地领悟到他当初对傅万壑所做的事残忍到了何种地步。
他甚至联想到傅万壑必定比他更无情,更坚忍,竟在满门弟子被屠之后,还能维持神智跟他交谈。
如果不是被尸体上事先下的毒所侵蚀,他也可能根本就不会失败。
他这一刹那可是什么都做不了。
不想做,也做不了。
他甚至想不起他的剑在何处。
他本能地伸出手,握住了面前的剑刃。
黑衣人动作突然一滞;螭厄竟似被粘在他鲜血淋漓的指骨之间,不能进也不能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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