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厚忠手下有一员干事,姓吴名致创,官至青丘州府知府,虽是聂耳族官员,却是陈厚忠一手抬举,多年前曾与陈厚忠有缘,陈厚忠认为其才奇佳,在青丘州逐渐得势。
最近陈厚忠需要银两招兵买马,吴致创很是挠头,青丘州已经反复加税,加无可加,不能从平头百姓入手,吴致创深思一番,想从富商动手。
可富商却不同一般百姓,富商家大业大,宗族错综复杂,有些富商甚至直通天听,动手有风险,不动手所领之命无从得手。
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择一富商,充当大头。
正好听说白家声名,料想家业庞大,正好可以复命。
吴致创择一日,乔装寻访白家学塾,装作普通民众,参与集会。
但见台上一前朝进士,对着百人讲学授课,结尾说道:“现今朝廷对青丘州有心无力,官员税收,军队土地,皆为陈厚忠把持,大肆圈地养马,所欲何为。
无非想再进一阶,却置苍生于不顾。
青丘州百姓再度生灵涂炭之时日将近。”
吴致创听完后大喜过望,傲焰王已经位及人臣,再进一阶,无非黄袍加身,命人将所言皆记录在册。
后月余,探子埋于学众,默默记听,将所有不利于傲焰王之言,皆报于吴致创。
吴致创拿到证据,便发动捕快,将所有人等全部收监。
白庭瑜虽是商人,但朝廷之事极为精通,反覆推考,已思得良策,心想既然言论出自自家学塾,隐瞒是瞒不了的,唯有利用傲焰王与聂耳族现今天子炎帝间隙,互相牵制。
傲焰王虽为一地之王,可无随意杀戮之权,所有重大案件,需上报炎帝,虽以傲焰王之意为主,却存在腾挪方寸。
白庭瑜指使心腹求见青丘州巡抚钟瑜,开诚布公将事情来龙去脉如实告知。
钟瑜乃是京官汉臣,科举高居榜眼,深受聂耳族之恩,为青丘州境内唯一由聂耳族任命之官员,也为聂耳族牵制傲焰王布下重要棋子。
钟瑜闻言,道:“白家行正义之事,世人皆知,如此人家,岂能坐视灭族。
我自会禀报圣上,为白家洗去冤屈。
转告白家,此事休慌。”
白家心腹赶紧叩谢,留下百两黄金退下。
白家心腹旋即快马加鞭,启赴京城,将刑部上上下下,尽心打点。
也拜会白家学塾出身京城官员,恳请帮衬。
所有关节都一一设卡。
吴致创已将所有罪名拟定清楚,案情呈请刑部,并附言:“白家一案所涉,为诬陷王爷谋反,按律当斩,念其白家行善积德,请求流放所有相关人员至长留州,家产抄没。”
却不想,白家流水一样流进的银子已经向流水一样流至刑部。
事关重大,刑部官员层层审覆,认为此事捕风捉影,认定相关人等未在公行刊物中提及诽谤傲焰王之事,所定之罪证据不足。
刑部将意见提于朝会,白家学塾出身官员扑到在地,几人分别叙述白家如何资助士子教学,痛哭眼泪直流。
钟瑜奏折也送至朝堂,曰此事乃关系聂耳国之民心,青丘州士子现皆以聂耳族马首是瞻,以如此荒唐之事捕风捉影惩处白家,将寒天下士子之心,危及朝廷,危及圣上。
满朝文武皆曰不可妄自定罪。
案件发回青丘州,要求重审。
众人稍稍放心。
吴致创何等精明之人,案件公文到手,便心知**。
唯有重新弄到铁证,才能重揭此案。
吴致创命人加重刑罚,誓要拿到铁证。
可白家及相关人员,皆咬牙坚持,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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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此时松口,必为所害。
吴致创无奈,只得重新悉心调查,白家下人有小厮王小二者,喜好赌博吃酒,便将其带到内室,说道:“王小二,我知你是个好小子,却没有好命,你赌博五年,将家中房产悉数输光,母亲患了重病却不能尽孝。
若是你说出白家诽谤王爷事情,我奏请王爷免你之罪,再附上银两一千,足你此生安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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