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请他吃饭,他不一定能记得,你要欺负过他,他能记一辈子。
“愣着干嘛?铐起来,带走!”
“别别别……”
郑胜利咽了咽口水,“赵学安,你不能带走我。”
“为什么?就凭你头上的黄毛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郑胜利鼓足勇气,“我认了一个干爷爷,陈岩石!
你不给我面子,总得给他面子吧?还有,你叔祁省长,和我干爷爷女儿,那是一对!
换一句话说,咱们是一家人!
一家人何必为难一家人?”
赵学安思绪有点乱。
黄毛成了陈岩石孙子?
陈岩石是陈阳的爹。
陈阳又是祁同伟的白月光兼爱人。
这样一算,还真有点关系。
“呆头黄鸭,你要不说这层关系,我还能手下留情,说了,我更得秉公执法,以免落人口舌。”
“我赵学安出了名的大公无私,别想腐蚀我!”
“愣着干嘛,带走,带走!”
就这样,在一套混乱的逻辑中,郑胜利被扫黄大队带走。
只是,两个小时后,祁同伟真打来了电话。
“叔,你不是在京城吗?这个时候还不睡?”
“睡不着,陈老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“哪个陈老?”
“陈岩石。”
祁同伟捏了捏眉心,“听说,你今天扫黄,把他干孙子抓了。”
“停,老陈想干嘛?他疯了吗?干涉司法公正,他不要名节了?不要人设了?”
赵学安抢先一步扣帽子。
这是他惯用伎俩,帽子先扣上,自已就来到了道德制高点。
“别乱说,陈老说了,那个小郑不是去嫖娼,不信你问现场的警察,都没金钱交易。”
“问过了。”
赵学安讪笑,“据我所知,报警电话就是郑胜利打的,主要原因,没给嫖资,小姐不答应,最终……他选择了报警。”
祁同伟哑口无言。
这口供,和陈岩石提供的完全不一样,陈岩石说了,郑胜利是热心市民,见有人嫖娼,主动报警。
再接着,热心市民郑胜利被误会,然后才被拘了。
两套说辞,祁同伟感觉脑袋疼。
“叔,陈阳在你身边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在最好,我说句难听的话,退而不休是件很不负责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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